属虎姓陈的名字女孩,属虎姓陈的名字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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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员外名义,字文秀,河南开封人氏,住在马行街竹竿巷。他家开着个当铺,多年来生意兴隆,财源茂盛,积累下万贯家财,修造起深宅大院。因为门口有一对金黄色的铜狮子,所以人们都叫他金狮子张员外。

这年初冬的一天,瑞雪初降,大地好似银妆玉砌一般。张员外带着夫人赵氏,儿子张孝友和儿媳妇李玉娥,在楼头观赏雪景。但见那朔风戏舞着雪花,飘然而降,犹如梨花片片,柳絮纷纷,充满了诗情画意。

张员外一家人正在观赏,忽听楼下有人唱“莲花落”。探身望去,只见一个大汉唱着唱着,便倒在雪地上。

张员外一向积德行善,连忙命家人将那大汉扶到楼上,拢起炉火,给他烘烤。筛出热酒,让他喝了取暖。三杯热酒下肚,那大汉觉得浑身发热,渐渐暖了过来,便将自己的身世讲了一遍。

这大汉名叫陈虎,是徐州安山县人氏。因出外做买卖,染上一场流行病,把盘缠都用光了,还欠了不少房宿饭钱,结果被店小二赶出客店。冰天雪地里,他又冷又饿,便来到张员外楼下唱“莲花落”,讨点饭吃。只因病体难支,顿觉天旋地转,栽倒在地。

张员外听了深表同情,给陈虎换上崭新的棉衣,并赠送给他五两纹银作为回家的盘缠。张员外好心好意地对陈虎说:“汉子,人穷志不短,时来运可转,说不定有一天你也能立身为官,驷马高车,伞盖如云!”

陈虎千恩万谢道:“多亏了老人家救我性命,来生来世做驴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张员外的儿子张孝友是个心地单纯、爱交朋友的热心肠人。听了陈虎的甜言蜜语,又见他生得膀宽腰圆,便想和陈虎结拜为兄弟,留在身边当个贴身保镖。于是问道:“汉子,你今年多大岁数?”

“二十五岁!”

“我今年三十岁,整比你大五岁,我想咱俩结拜为兄弟,你意下如何?”

陈虎以为张孝友在开玩笑,说道:“恩人,休要耍逗小人!”

“哪里,哪里,我是真心实意要和你结拜兄弟呀!”张孝友诚挚地说。

陈虎甭提有多得意了,忙说:“不要说做兄弟,就是给您牵马坠镫,我也心甘情愿!”说着,倒身便拜,张孝友急忙扶起。

二人正要点燃香烛结拜兄弟,张员外把儿子叫到楼上,对他说:“孩儿,我看这个汉子的相貌,凶多善少,恐怕靠不住哇。不如多送给他一些盘缠,让他回去算了。”

张孝友是个独生子,从来任性惯了,听了父亲的话,不以为然地说:“爹爹,您不必担心,孩儿偏偏相中了他。”

张员外向来都是依着儿子,只好说:“既然你打心眼里喜欢他,那就把他叫到楼上来吧!我要给他说几句话。”

“好吧!”张孝友头脑一热,又想出个主意,便对张员外说:“爹爹,索性让母亲、媳妇都出来跟他见个面吧!”

“这个……恐怕不必吧!”

“这有什么关系?”张孝友说着就走下楼去。

张员外哪里拗得过儿子,只好说:“随你。”随张孝友叫出母亲和媳妇与陈虎相见。

陈虎见李玉娥生得美貌娇娜,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玉娥又羞又气转身走回自己房内。张孝友也不顾这些,只管吩咐家人给陈虎更换衣裳。从此,陈虎就留在张孝友身边。

事情巧得很,就在张孝友刚刚收留陈虎之后,又有一个大汉来到楼下讨饭。此人名叫赵兴孙,也是徐州安山县人氏,恰与陈虎同乡。赵兴孙从家乡来到京师做买卖,碰上恶少正殴打一个老翁,便上前劝阻。那恶少无理取闹,激起赵兴孙满腔怒气,一拳下去,不想竟把恶少打死。赵兴孙被官府差役捉拿到衙,判官念其抱打不平,误伤人命,只判为杖击六十,发配到沙门岛。两个差役押送赵兴孙上路,经过张员外门口的时候,下起雪来。赵兴孙又冷又饿,便请求差役允许他讨些残汤剩饭,吃了快走。差役答应了,他便来到张员外楼下讨叫。

张员外听到讨叫声,对张孝友说:“儿啊,你看楼下一个披枷带锁的人多么可怜,你快快把他叫到楼上。”

张孝友把赵兴孙带到楼上,张员外问清了他的身世遭遇,觉得这是个急公好义的好汉,打心眼里佩服,就十分高兴地说:“你姓赵,我妻也姓赵,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来,五百年前说不定你们还是一家呢!”于是吩咐张孝友取出十两纹银,一件棉袄送给赵兴孙。

老夫人也从头上取下一只金钗,递给赵兴孙说:“当家子,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只金钗就送给你做盘缠吧!”

赵兴孙连忙跪谢道:“多谢老爷奶奶,请问尊姓大名,小人日后也好报答。”

张员外说:“俺一家四口儿,我姓张,名义,人都称我为金狮子张员外。奶奶赵氏,儿子叫张孝友,还有个媳妇叫李玉娥。”

赵兴孙重复了一遍,说:“小人牢记在心了。只要小人不死,一定重报大恩。就是小人死了,来生来世做驴做马,也要报答您们的恩情。”说罢,便挎起装着纹银、棉袄、金钗的包裹,下楼去了。

赵兴孙刚刚出了宅院,就听身后一声吼叫:“站住!”一个满脸凶相的大汉走过来斥问道:“该死的囚犯,你是什么人?”

赵兴孙强忍住怒气回答说:“小人叫赵兴孙。”

“你认得我吗?”

赵兴孙端详了半天,摇了摇头,问道:“你是谁?”“哼!连我都不认识?我是二员外。”

赵兴孙一听说是二员外,连忙施礼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二员外恕罪!”

那汉子也不还礼,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赵兴孙肩上的包裹,问道:“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赵兴孙毫不介意地指着包裹说:“这里面是张员外给我的十两纹银,一件棉袄,还有奶奶给我做盘缠用的一只金钗。”

那汉子故意装出一副鄙夷的神色说:“父亲母亲也太小气了,才给这点东西!这包裹我先拿过去,对父亲母亲说说,再多多送给你一些盘缠,你先在这儿等着吧!”不等赵兴孙答话,那汉子夺过包裹上了楼。

赵兴孙只好在楼下等候。你道那汉子是谁?原来却是陈虎。陈虎上了楼,对张员外说:“爹爹,你给那个披枷带锁的囚犯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还不如把这些东西给了孩儿,当本钱做买卖哩!”

张员外一愣,有些生气地说:“陈虎,难道说我的家产都得由了你?”

陈虎讪笑道:“爹爹,不是孩儿小气。俗话说:看人下菜。瞧那囚犯的长相,双眉下没有眼筋,嘴角上却有饿纹,日后不是饿死,就是冻死,哪是个掌财的?只怕一辈子也难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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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张员外实在忍不住了,喝道,“那人如今正遭危难,你不但不同情,还对他恶言恶语,劈手夺了他的钱财,这也太过分了!你瞧不起他穷困潦倒,其实你刚才不也是举目无亲、丧魂落魄,沿街唱‘莲花落’吗?”

“爹爹,我可全是为了你着想呀!”

“为我着想?”张员外的火气更大了,“知道真情的,说是你夺了他的钱财;不知道的,还会说是我耍的花招,故意派你去夺了他的钱财呢!这岂不显得我言而无信吗?”说话间,张孝友来了。张员外忙让他把陈虎骗过来的包裹还给赵兴孙。

等张孝友走后,张员外觉得刚才话说得有些重了,又安抚道:“陈虎孩儿,常言道‘怨亲不怨疏’,我刚才说了你几句,你可不要怪我。”

陈虎满腹怨恨,却装出一副笑脸说:“爹爹,孩儿我是一个心意儿发家。给那穷鬼这么多钱财,我觉得可惜呀!”

张员外见陈虎还没转过弯来,便语重心长地说:“陈虎,立身处世应学贤人。要学那知恩图报、大义凛然的灵辄(灵辄相传为春秋时代晋国人,本为饿夫,被晋相公赵盾救活。后赵盾受奸臣屠岸贾暗算,多亏灵辄搭救);不要学那心胸狭隘、心地狠毒的庞涓。千万不要因自己一时得意,就耻笑那失时落魄的人!”

陈虎装出一副顺从的样子说:“父亲说的极是,孩儿牢牢记住了。”其实他在心里早骂开了。

再说那张孝友下了楼,来到门口,把包裹还给了赵兴孙。赵兴孙不解地问:“刚才那位二员外夺去了我的包裹,怎么又原封不动地送给我了?”

张孝友笑道:“他哪里是什么二员外?他姓陈,名虎,也是徐州安山县人氏,跟你还是个老乡哩!他本是个穷汉,刚让我家救活了,和我结拜为兄弟。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私自夺了你的包裹,请好汉多多包涵。”

赵兴孙这才恍然大悟,一面忙向张孝友道谢,一面在心里骂道:“陈虎呀陈虎,你也是个穷汉,为什么这样势利狠毒?咱们走着瞧吧!以后不碰面便罢;若是撞见了你,哼!决不轻饶!”

张孝友自从和陈虎结拜为兄弟,心中十分高兴。陈虎有幸碰上这么一个好人家,吃不愁穿不愁,自然也是如鱼得水,十分得意。论说,陈虎就应该知恩图报,好好地服侍张家。但陈虎并不是有良心的人。当初,他在老家就不务正业,尽干坏事。后来呆腻了,便想来京师逛一遭儿,离家前他向乡邻们吹嘘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这一去,不挣下一笔钱财,捞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决不回来!”如今,钱财倒是有了,只是漂亮的老婆还没到手。陈虎一来到张家就看中了李玉娥,但总是没有机会下手。

这天,陈虎外出替张家收钱回来,见张孝友闷闷不乐,脸色冷冰冰的,不禁疑神疑鬼,犯了嘀咕:“往常见了面,总是欢天喜地的,为何今日这样烦恼?是嫌我久住于此,打扰了他?还是他看出了我在打他老婆的主意?我呀,不如趁此机会告辞而去,省得日后惹出麻烦。”

陈虎想定,便试探地对张孝友说:“哥哥,我家中捎来书信,叫我回去哩。我想今天就辞别了哥哥,返回徐州去。”

张孝友很是吃惊,不知陈虎为什么突然提出回家,问道:“兄弟,莫非是下面的仆人说你什么来着?”

陈虎摇摇头说:“谁敢说我?”

“既然无人说你,你怎么突然要回家去呢?”

“哥哥,俗话说:‘君子不羞当面。往常我收钱回来,总是见你欢天喜地;不知今日为何烦恼?……既然这样,我不如回家去了,免得恩多怨多。”陈虎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地观察着张孝友的脸色。

张孝友一听,才知陈虎误会了,忙笑道:“兄弟不必多疑,我心中烦恼,与你全无关系。”

“不知哥哥为何烦闷?”陈虎问道。

“这个……你就不必多问了。”张孝友欲言又止。

陈虎一见这情形,便假装生气地说:“看来哥哥不相信兄弟,我还是告辞回去了。”

张孝友连忙拉住陈虎,说:“兄弟,这里没有别人,我就跟你说了吧!”

原来,张孝友的妻子李玉娥早在一年多前就怀了孕,人常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可是李玉娥已经怀胎十八个月了,仍不见分娩,张孝友正在为此而烦恼。

陈虎听罢,顿生歹意,忙道:“原来是为的这个!如果哥哥早对兄弟说了,嫂嫂这时早就分娩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孝友不解地问。

于是陈虎胡编了一套瞎话说:“哥哥不知,俺家乡徐州有座东岳庙,经常显灵显圣。庙里有个白玉做的杯珓儿(古时迷信,占卜吉凶所用的一种器物。用两个蚌壳投空掷地,看它俯仰的情况,以定吉凶。有上上、中平、下下等名目),人们常到那儿去掷杯珓儿。如果掷个上上,就是大吉,便会生个男孩。如果掷个中平,便会生个女孩。如果掷个下下,就不合神道,便会生个鬼胎。兄弟我愿意陪同哥嫂前去,求求神灵,顺便也好做点买卖,到那里,一个钱的本就能挣十倍的利钱呢!”

张孝友听了,十分高兴地说:“既是这样,我就和你一块去掷杯珓儿。”

陈虎不怀好意地笑道:“哥哥,我和你去掷不顶用,必须让嫂嫂亲自去掷才灵哩。”

“要让你嫂嫂去?”张孝友有些迟疑,“这得跟咱父亲说一说。”

陈虎两眼闪着狡黠的光,摇着手说:“罢罢罢,这是和神灵有关的事情,除了你知我知嫂嫂知,第四个人知道就不灵了。”

张孝友一下子被陈虎蒙骗住了,点点头说:“说得对,说得对。咱们不声张,悄悄地走。”当夜,他们三人就悄悄出发了。

在陈虎的撺掇下,张孝友带了很多金银细软。不料,他们的计划和行踪让一个丫环知道了。丫环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急忙告诉了张员外。张员外大吃一惊,气得有眼如盲,有口似哑,不住地埋怨儿子和媳妇:“这两口儿年纪轻轻,也太心粗胆大了!偏偏听信陈虎那小子的话,也不跟老人说一声,就偷偷地带着这么多钱财远离家门。毁了钱财还不要紧,人出了事可怎么办?儿媳妇已有十八个月的身孕,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谁能担保不出差错?再说,你两口离乡背井,抛闪下我们老俩,形孤影单,日后谁来通酒供茶?”

张员外越想越不放心,连忙命家人看车,同老夫人一起去追赶儿子和媳妇。他们一路追到黄河渡口,渡船还没有开。只见桅樯如林,船帆点点,也不知张孝友坐的是哪只船。张员外和老夫人跪到一块显眼的高岸上,一边哭诉,一边呼唤着张孝友的名字。

张孝友在船上见父母赶来,不忍心,只好下船来到岸边,对父亲母亲说:“您二老先回去吧!孩儿到徐州掷了杯珓儿便回来。”

这时,李玉娥也慢慢地下了船,来到婆婆身边,红着脸儿把陈虎说的那番话讲给婆婆。

老夫人把这话转告了张员外,张员外生气地说:“你是个聪明人,怎能听信陈虎这套唬人的谎话?”

张孝友却说:“父亲,阴阳不可不信。”

张员外道:“不要说什么阴阳造化了,东岳神明怎管得肚皮里的娃娃?人常说:‘种谷得谷,种麻收麻’,咱们是个积善人家,还怕它有什么恶报应?”

爹爹的一番忠告,张孝友哪里听得进去。只是苦苦哀求道:“爹爹,就让孩儿好歹去一趟吧!您若不让孩儿走,我这就寻死!”

老夫人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哭道:“孩子,你就忍心抛下俺们不管?”

张员外叹了口气说:“常言道:‘心去意难留,留下结冤仇。’既然你们要去,强留也留不住”。停了片刻,又说道:“你们走了,总得给俺留下点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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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友明白爹爹的用意,便脱下贴身穿的汗衫递给爹爹。张员外接过汗衫,找到脊缝儿,使劲一扯,将汗衫撕成两半儿,一半留给自己,一半交给儿子儿媳,悲伤地说:“你两口儿这一去,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回来,也不知咱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日后,你两口儿若想念俺时,看到这半块汗衫就如同看见俺们一样。俺老两口若有些头疼脑热,想念你们时,见了这半块汗衫,便似见了你两口儿一般。孝友儿,快伸过你的手来!”

张孝友把手伸出来,张员外凑上前,轻轻地咬了一口,流下几滴鲜血,疼得张孝友直叫:“爹,你咬我做什么?疼死我了!”

“你也知道疼呀?”张员外声音颤抖地说,“世上没有不疼爱儿女的父母,想俺两口儿一把屎一把尿地好容易把你抚育成人,你今天却撇了俺们!你知道疼,俺两口儿更疼哩!你们走了,俺们老俩孤孤单单,举目无亲。眼下已是风烛残年,说不定哪一会儿就一命归天。到那时候,只有将这半块汗衫儿往棺材盖上一搭,权当是你披麻戴孝了。”说到这里,张员外和老夫人都止不住老泪纵横,本玉娥在一旁抽泣,张孝友心里也有些活动了。

陈虎躲在一旁,只怕张孝友变了卦,连忙跑到船上高喊:“开船了!开船了!”

张孝友仿佛听到军令似的,连忙对张员外和老夫人说:“爹爹,快回去吧!俺们要走了!”说罢,拉着李玉娥就往船上去。张员外和老夫人眼瞅着儿子、媳妇登船远去,就象让人摘去了心肝。

这时,忽听岸上有人喊道:“城里起火了!金狮子张员外家失火了!”张员外老俩大吃一惊,扭头看去,只见那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烈焰腾腾,照红了半边天。等跑到家里时,偌大宅院,万贯家产,已经不剩根椽片瓦,一针一线,全都化成灰烬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老夫人泣不成声地对张员外说:“我和你如今往哪里去呀?”

张员外欲哭无泪,道:“只有学那乞丐们沿街叫化了!”

“可叫我怎么开口呀?”老夫人不停地抹着眼泪。

张员外说:“婆婆呀,你难道没听过乞丐们沿街叫化吗?那好,我叫一声,你跟着学!”

“哪一个舍财的爹妈哦!——”张员外叫一声,老夫人学一声,他俩就这样叫着,沿街走去…

再说张孝友夫妇听得陈虎一声催,急忙上了船。等船驶到急流水深处,陈虎骗张孝友站到船边观赏风景,乘其不备,一把将他推下船去。舱中的李玉娥看得分明,等她惊叫着跑出来,漩涡早把张孝友卷走了。李玉娥哭叫着也要跳河,却被陈虎拦腰抱住。

陈虎把李玉娥带到徐州安山县,逼着李玉娥和他成亲。李玉娥说要为丈夫守孝三年。那陈虎哪里熬得住,恬不知耻地说:“不要说三年,就是三天也不能等了。”

李玉娥怕他胡来,便想出个拖延的办法,说道:“你就是等不了三年,也得等我分娩之后再说。”陈虎只好同意。

由于惊吓和悲伤,不到三天,李玉娥就分娩了,生下个胖小子。李玉娥为了把儿子——张孝友家的这棵根苗养大成人,只好忍辱含怨,嫁给了陈虎。这样一来,那个小孩也只得依了陈虎的姓儿,取名陈豹。

陈虎把陈豹看作眼中钉肉中刺,经常不是打就是骂,恨不得一拳打死他,斩草除根方才称心。但因有李玉娥保护,陈虎一直没能得逞。转眼过了十八年,陈豹已长成个大小伙子。他威武英俊,膂力过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天随身带着弓箭到深山老林里打大老虎玩耍。

一天,李玉娥趁陈虎不在家,把陈豹叫到跟前,他说:“孩儿,你学成了十八般武艺,为何不去进取功名?”

陈豹说:“孩儿很想去应试武举;可是没有盘费上路呀!”

“这个不难。”李玉娥说,“只要你愿意去,为娘给你盘费。”说着拿出一些散碎银两、一对金钗交给陈豹。

陈豹拜谢过母亲就要上路,又被李玉娥叫住:“孩儿,且慢!你到了京师之后,千万替为娘打听一下马行街竹竿巷的金狮子张员外。如果找见了,你就带他们到这里来。”

“母亲,金狮子张员外是什么人?跟咱有什么亲戚?”陈豹不解地问。

李玉娥不肯细说,陈豹也没有细问。他刚要跨出门去,又被李玉娥叫住了。陈豹问道:“母亲还有什么话说?”李玉娥拿出半块汗衫儿说:“我给你这块绢帛儿,你见了张员外,只要给他看看这块绢,他就会认咱是亲眷。”

陈豹接过半片汗衫儿,说了声“知道了!”便跨出门去。

李玉娥看着陈豹远去的背影,默默念叨着:“孩儿去了,但愿他一举高中,找到亲人!”

陈豹离开家,到了京师应试。演武场上比射,陈豹挽弓搭箭,三箭皆中红心,中了个武状元,授官提察使。陈豹一时一刻也没忘记母亲临行前的嘱咐。到了京师,便多方打听张员外的下落。但因张员外夫妇自从失火之后四处流浪,没有定居,所以到处寻找不见。恰巧,相国寺要做无遮大会(佛教法会名称,就是容忍无阻,无论贤圣道俗贵贱上下,一律都可以参加的大会),舍贫散斋。

陈豹给了相国寺长老一些钱钞,安排了斋供。到了无遮大会这天,他早早来到相国寺拈香散斋。等到无遮大会快要散场的时候,张员外夫妇才姗姗而来。十几年来,他们不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天天绕街串巷,叫化些残汤剩饭,饱尝了风霜雨雪之苦。如今已经是衣衫褴褛,完全是乞丐了。风又大,雪又紧,头难抬,眼难开,他们又冷又饿,步履艰难。等赶到相国寺,斋已散完了,两个老人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这哭声惊动了陈豹,他让相国寺长老把自己的那一份斋供送给了两位老人。老夫人对着陈豹千恩万谢道:“积福的官人,今世为官受禄,到来生来世,还做官人。官上加官,禄上加禄,福禄无穷!”

忽然,她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官人和儿子张孝友的容貌有些相似,不由得仔细地端详起来,看得陈豹挺纳闷儿。老夫人越看,越觉得陈豹象自己的儿子,忙对张员外说:“老头子,有喜啦!”

“喜从何来?”张员外问道。

“你笑一个!”

张员外不解地说:“我有什么好笑?”

“你笑呀!”老夫人说。

“好!我笑!”张员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老夫人又说:“你大笑!”

张员外咧了咧嘴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是疯了?还是傻了?”

老夫人说:“我没疯,也没傻。告你说,咱那儿子有了。”

张员外一把抓住老伴儿的手问道:“在哪里?”

老夫人悄声说:“就是那个散斋的官人!”

“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的孩儿,还能不认识!我这眼就象那琉璃葫芦儿,明明朗朗的。”

张员外一听儿子就在面前,真是悲喜交集。他走过去,对着陈豹又疼又恨地骂道:“不孝的逆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看我不狠狠地揍你!”

陈豹莫名其妙地问道:“老人家,你在骂谁呀?”

张员外气乎乎地喊道:“我骂我的儿!”

“你的儿姓甚名谁?”

张员外心想:不指名道姓,他还不认账哩!便道:“我的儿姓张,叫张孝友!”接着又骂道“逆子,你连爹娘都不认了?!”

陈豹惊诧地说:“老人家,你认错人了。你的孩儿姓张,叫张孝友。俺姓陈,叫陈豹,你怎么说我是你的儿子呢?”

“好小子,你改姓了!”老夫人在一旁气得骂了起来。

陈豹却不生气,文问道:“你们的儿子多大岁数了?”

张员外说:“他三十岁离家,如今走了十八年,今年该是四十八岁了。”

陈豹笑起来,说:“你孩儿四十八岁了,可我今年才十八岁哩。你孩儿离家时,我还没出世呢!”

一句话说得两位老人都愣住了。张员外埋怨老夫人道:“你不说你那眼睛象琉璃葫芦儿明明朗朗吗?怎么认错了人?”

老夫人自我解嘲地说:“这琉璃葫芦八成是刚才在寺门前挤破了。”

陈豹看着这两位老人,忽地想起娘的吩咐,思忖道:“他们说他们的孩儿姓张,难道说他就是金暗暗子张员外?待我细细问来。”于是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会把下官当作你的儿子呢?”

“官人!”老夫人说,“你和我那孩儿,就跟一个印模印出来的一样,都是一样的容颜,一样的身材!”

张员外怕老夫人惹出事端,连忙拦住她说:“请官人恕罪,内人老眼昏花,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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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豹心想:看来老人家有难言之隐,恐怕不会叶露真情。我何不用那半块汗衫儿作一试探?于是便说:“老人家不必担心,下官不会怪罪你们。天寒地冻,你们衣衫破烂,我这里有一块绢帛儿,拿去缝补衣裳吧!”说着,取出那半块汗衫儿递过去。

张员外接过绢帛,仔细一看,不禁惊叫起来:“啊呀,这不是我儿子带走的那半块汗衫吗?”张员外急忙让老夫人从怀里将另外半块汗衫取出。两块汗衫合到一起,正好是一件完整的汗衫。张员外夫妇捧着汗衫儿,老泪纵横,说不出是喜还是悲。

陈豹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说:“老人家,您就是金狮子张员外吧?”

“正是!”张员外答道;“官人,你怎么知道老夫?”

“是我母亲告诉下官的。”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母亲叫李玉娥!”

“李玉娥?!”张员外夫妇异口同声地叫起来。他们想,眼前这个后生莫非就是媳妇怀胎十八个月没有分娩的那个孩儿?便又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父亲叫陈虎!”听罢陈豹回答,张员外夫妇怒气顿生:没料到,媳妇竟嫁给了贼子陈虎!两位老人正要愤然离去,又听陈豹说:“老人家,离家前我母亲让我寻找你们,并让我把你们带回我家。我这里还有些公事没有办完,请你们先到徐州安山县金沙寺等候。”说罢,取出一些碎银交给张员外,作为盘缠。张员外夫妻一心寻找失散十八年的儿子,也就答应下来。

陈豹刚离家不久,陈虎就做买卖回来了。他见陈豹老不回家,就问李玉娥:“那小子怎么不在家?莫非是做贼去了?”

李玉娥回答说:“他进京应试武举去了。”

陈虎撇了撇嘴,讥讽道:“凭他那两下子还应试武举哩!花那么多盘缠,如果不得官,就甭来见我!”

过了些日子,陈虎对李玉娥说:“我要到窝弓峪找个人,你好好看着家。”其实,他根本不是去找人,而是去做贼。

陈虎刚走,陈豹就回来了。进了家门就对李玉娥说:“母亲,您孩儿一举中了武状元,授官本处都察使。”

李玉娥听了十分高兴,问道:“孩儿,那马行街金狮子张员外两口儿你可曾找见?”

“找见了,”陈豹说,“我让两个老人家到徐州安山县金沙寺等候。母亲,他们和咱家究竟是什么亲眷?”

李玉娥收敛了笑容说:“孩儿不要多问,他和咱是老亲。”

“就是老亲,也有远近之分,母亲怎么不给孩儿说个明白?”李玉娥叹了口气说:“我说便说,孩儿可不要烦恼。”

“我不烦恼,母亲快讲。”李玉娥这才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一遍。陈豹听罢,气得昏了过去。

李玉娥急得哭起来:“孩儿快快苏醒过来!你若是有个好歹,谁替你父亲报仇!”

陈豹昏迷中听得“报仇”二字,“腾”地跳起来,怒目圆睁道:“母亲,陈虎恶贼哪里去了?”

李玉娥见孩儿醒来,抹了把眼泪说:“他说到窝弓峪找人去了。”

“哈哈!”陈豹大笑道:“这贼汉末日到了!他是一虎,进了窝弓峪,哪还能活着回来?我这便去捉拿。

李玉娥送走儿子,连忙赶向金沙寺,一是会见公公婆婆,同时也给丈夫张孝友超度亡魂。

这边张员外夫妇按照陈豹的嘱咐,日夜不停地赶往徐州安山县金沙寺。途经窝弓峪隘口的时候,被守卫的弓兵拦住去路。弓兵见他两个衣衫褴褛,面色可疑,便捉拿送巡检盘问。盘问他俩的巡检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张员外一家救过的赵兴孙。

那天,赵兴孙接受了张员外送给的盘缠,来到沙门岛。沙门岛上司认为赵兴孙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土,便从轻发落,让他缉强捕盗,将功赎罪。赵兴孙捕盗有功,被授巡检之职。后来,朝廷得知窝弓峪是个强盗出没的老窝,便派赵兴孙带五百官兵前来守住这窝弓峪隘口,盘诘奸细,缉捕盗贼。

张员外见了赵兴孙就叩头求饶。赵兴孙问道:“你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

张员外回答说:“俺老汉是金狮子张员外,这是婆婆赵氏。”

俗话说:“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多少年来,赵兴孙何曾一刻忘记过张员外一家的恩情,何止一次去寻觅过张员外一家的下落!现在,大恩人忽然间出现在面前,他怎能不惊喜万分!“老人家还认得我吗?”赵兴孙问。

张员外瞪着昏花的老眼,端详半天,摇摇头问道:“官人是谁?”

“大恩人!下官是当年披枷带锁的赵兴孙呀!员外、老夫人,请受我几拜!”说罢纳头便拜。

张员外连忙上前扶起说:“将军休拜!我老汉怎能承受得起?”

赵兴孙不胜悲伤地问道:“员外怎么落到这般地步?”一句话勾起满腔辛酸,张员外夫妇把张孝友如何受陈虎欺骗,如何遭受天火,如何流浪乞讨,诉说了一遍。

赵兴孙听着,眼里噙着同情的泪花,骂道:“陈虎贼子,恩将仇报,好狠毒哇!”接着又安慰张员外夫妇说,“员外,老夫人,那陈虎就是徐州人,离这窝弓峪不远。我如今奉命在此缉捕盗贼,一定要拿住此贼,替您全家报仇雪恨!我再给您一些盘缠,你们快到金沙寺等候吧。”

这天,张员外夫妇来到金沙寺,正赶上寺院做道场,超度亡魂。张员外夫妇也顺便给儿子捅了一简,做了点功德。谁料到那金沙寺长老原来就是张孝友。

原来自从那天陈虎把他推进黄河,急流漩涡把他卷到一块巨石旁,名亏渔船搭救上岸。后来,他就舍俗出家,在金沙寺做起长老。张孝友见来的两位老人眼熟面善,便叫住询问:“老人家,你们追荐什么人?”

“师父,我追荐亡儿张孝友。”

张孝友一听,立刻意识到:“莫非是我父亲母亲来了?”但时过十八年,恍如隔世,他唯恐认错,又问了一遍:“你们追荐什么人?”

张员外大声说:“追荐亡儿张孝友。”

张孝友这时认清楚了,眼前这两位老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母亲。他急忙跪拜道:“父亲,母亲,我就是张孝友!”

老夫人以为碰鬼了,不禁惊叫起来:“哎呀,有鬼!”张员外则以为是儿子显灵,在一旁祷告:“孩儿,可怜我们每日里念叨你、思念你,今天特地到金沙寺超度你的亡魂。”

张孝友哭笑不得,忙说:“父亲,母亲,您孩儿不是鬼,是人!”于是便把前前后后述说一遍。亲骨肉劫后相聚,抱头痛哭一场。

正好在这个时候,李玉娥也来到金沙寺。她一眼就认出了公公、婆婆和丈夫。张员外夫妇和张孝友也很快认出了李玉娥。老夫人问:“媳妇儿,你这十八年在哪里来?”

李玉娥含羞带恨地回答说:“被陈虎那贼拐带到这里来了。”

张员外问:“你那孩儿可曾回家?”

李玉娥说:“如今他到窝弓峪捉拿陈虎那贼去了,说不定就快回来了。”

当他们议论陈豹的时候,陈豹正在窝弓峪的丛峦密林里搜索陈虎。那陈虎听说官府派兵捕捉盗贼,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若漏网之鱼,只觉得眼皮儿别别地跳动。陈豹看到陈虎的身影,追赶上去喝道:“杀我父亲的恶贼,休走!”

陈虎一愣,回头看去见是陈豹,装出生气的样子说:“你这小崽子,胡说些什么,谁杀你父亲来?”

陈豹怒道:“你还想耍赖呀!我父亲张孝友不是被你推到黄河里淹死了吗?我不把你碎尸万段,怎报这血海深仇?”说罢上前便打。

陈虎哪里是他的对手,急忙逃窜。陈豹就在后面紧紧追赶。陈虎路熟,把陈豹甩在后面。眼看陈虎就要跑掉了,突然从密林里冲出一彪人马,为首的就是赵兴孙。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赵兴孙见是陈虎,即将他捉拿。等陈豹追过来,陈虎已经被装进囚车了。

“敢问大人贵姓?”陈豹拱手而问。

赵兴孙还礼道:“小官姓赵,名兴孙,现做本处巡检,奉圣命把守窝弓峪隘口。敢问官人贵姓大名?”

陈豹说:“大人,小官是本处提察使,张员外乃是我的祖父。”

“如此说来,大人既是小官上司,又是小官恩人之后。”赵兴孙说着便拜,二人一见如故,推心置腹。

此后,陈豹单身匹马赶往金沙寺,与母亲、祖父、祖母相会。赵兴孙押着陈虎随后而行。

母子相见,祖孙团聚后,李玉娥对陈豹说:“孩儿,快拜你父!”

陈豹不解地问道:“母亲,谁是孩儿的父亲?”

李玉娥指着张孝友说:“就是这位师父。”

陈豹怯生生地走上前拜道:“父亲请坐,受孩儿一拜!”

话音未落,赵兴孙押着陈虎来到了,他见过张员外全家,拜道:“恩人请上,受赵兴孙一拜。”

张员外连忙扶起说:“你拿住陈虎,替我家报了仇,我们全家要感谢你哩!”

当天,就在金沙寺里杀羊把酒,摆下筵席,庆贺张员外一家骨肉团聚。筵席前,绑过陈虎开刀问斩。

属虎姓陈的名字女孩,属虎姓陈的名字女孩子

刀斧手正要挥刀,张孝友忽然拦住:“刀下留人!”

众人惊异地问道:“为什么不杀他?”

张孝友口中念念有词地说:“佛家以慈悲为本,不要轻意伤生!”

陈豹听罢差点儿笑出声来。

张员外叹道:“孩儿,你呀,也太迂腐了!吃亏还没有吃够哩!”

赵兴孙拳头攥得咯巴响,厉声喝道:“对恶人不能姑息,斩!”他一挥手,刀斧手手起刀落,结果了陈虎的性命。

金沙寺里腾起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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