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厢有礼了的小厢的意思是什么!小厢有礼了的小厢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很多很多年前,我刚出生的时候,被天道镇压,以灵骸之态周游世间。

人、神、妖、魔。没有人看得到我,没有人摸得到我。

我来过这万仙熔炉,来过这养蛊之地。

我又孤独的在世间飘荡了二百七十九年,终于才又找到徐晃。彼时我已经可以化做人族,吃得了饭,睡得了床。

可是徐晃不认得我了,我找上门的时候,他涨红了脸,大骂我伤风败俗,不知羞耻。

一定读了不少书,嘻。

徐晃这胎投很好,家里世代都是写画本子的,小有名气,故而在酒楼茶馆都吃得开。他今年才十八,写的一手人鬼恋情,惊天地泣鬼神。看哭了多少妇人小姐,就连许多小公子也暗搓搓地很喜欢看。

于是我十分喜欢往酒楼、戏台子跑。徐晃画本子写乏了,就会来看一看自己的创作效果。他来五回我能撞上三回,剩下两回是他听说我来了,便临门一脚,去了另外一处。

一来二去,西街八字胡同的温姑娘貌比天仙,脸比城墙的名声便家喻户晓了。整个伯子城的人都知道,那位如神仙哥儿一样的徐晃,被这位缠的经常跳楼。

正值一日,雨过天晴,酒楼里来了位唱戏的名角儿。身段装扮,都比从前那位绿柳要强很多,尤其一把琵琶,弹的顺风顺水,犹如天籁。

所有人都在看这位盛阳城来的才女,只有一位同此处格格不入。那是我第一回见到尉迟静。他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旧衫,手肘处打了两个布丁,正翘起脚,张大了嘴去接从房檐上落下的雨水。

我莫名的想起来上一世的徐晃。

这一折戏唱完了,他被旁边的小童揪着耳朵拽到了后院去。我拿帕子包了几块点心,也跟着过去。

这酒楼后院是囤柴火,洗刷牲畜的地方,是以杂乱的很。几个地主家的小胖子把那孩子围在中间,连踢带打。一边打还一边喊,「小杂种,小杂种。」

我看的怒火中烧,「小无赖们,干什么呢!」

「我打自己家奴才,关你个女人什么事?」带头的那个十分嚣张,一边跟我这喊,一边又给了那孩子一拳。不知挨过多少打,他只抱着头蹲在地上,听见我的声音,连头都没敢抬。

好家伙,我笑着走过去,一把揪起小胖子的耳朵。「走,让姑奶奶看看到底是谁家的种,只知道生,不知道教育。」说罢,我十分凶狠地看向剩下的几个,「再让我看到你们打人,皮给你们扒下来。」

我揪着小胖子的耳朵,一路走到前院,受欺负的那个小厮不敢说话,只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我往戏台子上一站,「这是谁家的孩子,方才碰碎了我一只金镶玉镯子。」

还不等我把捏碎的镯子掏出来,这胖子的父亲就急了眼。

「无知蠢妇,快放了我儿。」

哦,原来是那位前几年高中回乡任职的探花郎,尉迟斐。我看着人火急火燎跑过来的样子,松开了小胖子的耳朵。小胖子方才还老老实实,一朝脱困,立即捂着脸哭嚎起来。

「爹,杀了这贱妇!杀了她!」

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能说出来的话。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受欺负的孩子,只见他已吓得瑟瑟发抖,嘴唇咬的发白,却不曾哭。

按从前当游魂时看过的景象,我知道今天不救下这孩子,他怕就没有明天了。

这尉迟斐,本是有一位发妻的,却在都城赶考的时候,结识了现在的老丈人一家。为了讨好高门贵女,他人还在京,便派了人手回老家将供自己读书的妻子给烧了。

旧屋烧了整整一个时辰,这段前尘便也灰飞烟灭了。

我扔了块金子出来,叫今日的戏班子放假。一会打起来,怕影响徐晃画本子的名声。

「尉迟老爷,小女子温氏这厢有礼了。只是官差老爷,也不能欠钱不还吧。」我慢吞吞地将早就捏成三瓣的镯子掏出来。

「无耻妇孺,巧言讹诈。来人,给我抓起来!」尉迟斐倒是个不啰嗦的人,只不过他出门看戏,也没带两个家丁。

我一手一个,直接将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家丁打趴下了。因在戏台子上动的手,几个刚来的看客以为是节目,拍手叫了句好!

我拱手抱拳,几步跃下了台子,逼到了尉迟斐脸上。趁着众人看着闹,悄悄在他耳边说,「盛阳城温如景是我爹,大人今日通融一下?」一边说,我一边把从前偷来的将军府令牌偷偷给人看了。

眼瞅着他脸上红紫不接,半晌梗在胸口的气才喘匀了。「温姑娘说怎么赔。」

我收了令牌,大声道,「您家这位小厮看着伶俐,就用他来赔吧。」边说,我还一边回头巡视了一圈,正好对上姗姗来迟的徐晃。

不同往日,他没有脸红地避开我的目光,甚至还冲我点了点头,我这人观察入微,不难从他的神情里探出几分担心来。

我满心满眼都在徐晃身上,没注意尉迟斐的神色,再转回头,这人脸都成猪肝了。

我摆摆手,「算了算了,若不成,我写信告诉我爹,让他再送些来就行。」

「且慢且慢,区区一个家仆罢了。」尉迟斐松口,反倒是那小胖子不依了。他连踢带踹的哭闹起来。

「爹,我要留着那个小野……」话说了一般,就被他老爹给了一嘴巴。

「住口,回家!」

我乘胜追击,「尉迟老爷,我在这等这小厮的身契哈!」

这一行气冲冲地走了,我转身拉过那孩子的手,路过徐晃时我同他说,「今天不听书啦,明天见。」

徐晃面色一僵,却对我拱手一礼,「姑娘仁厚。」

我可太高兴啦,险些要控制不知扑到徐晃的怀里,但出于礼节硬是憋住了。

「还行还行,我这样聪明美丽又善良的姑娘,很适合娶回家当媳妇的!」

……

徐晃甩了甩袖子,就被我气走了。这样的话,我说了几十遍,怎么还是如此小气。

我把怀里的点心拿出来,递给一声不吭的可怜孩儿。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花猫儿一般的脸,因为瘦,眼睛大得吓人。

「静。」

他愣愣地看了我一会,才伸出手接过点心,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

小静,少吃点,我们上楼点些热乎的。」

小静乖的吓人,上个楼梯的功夫,攥着我的小手心出了许多汗。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要了两个青菜一道藕蒸肉。

「再来碗甜水,放点蜂蜜就成。」

点心已经吃的差不多,小静坐在我对面,慢慢地抬起头,「尉迟斐,会杀了你的。」

蜜水上桌,我看着小静喝光了。然后我看着他的眼睛,「小静,他杀不了我,以后也再不能动你。」

吃好了饭,我已经知道,契书是不会送来了。因为眼前这孩子,也姓尉迟。他是那位可怜发妻的孩子,如今在亲爹家里做牛做马。

小静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口,新的旧的,针扎的开水烫的棒子打的。医馆的大夫说,手臂上有一处骨折没接好,长歪了。

故而小静的手永远也无法伸直。

我在做游魂的时候,见过许多这样的事,如今看到了,还是眼睛鼻子酸的一塌糊体。

「你怎么不说疼啊。」

我拉着他走西走,去了成衣铺,又去了点心局。最后还是小子没站稳摔了一跤,我才看到他身上竟有这么多伤。

小静看着我哭,很是局促的愣了一会。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帮我抹去眼泪,「我不疼,你别哭。」

怎么能不疼呢。

我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同我的徐晃一样。

徐晃家住八字胡同的第三家,我住第四家。我带着小静回家的时候,正好碰到徐晃。

这位俊俏的少年正带着书童进门,看到我难得地停了下来。

我抓紧时间,招呼小静,「小静,这是姐夫!」

小静养着小脸看我一目,乖乖地叫了声姐夫。

徐晃尴尬的咳嗽一声,「胡闹。」我却十分喜欢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知道他以后知道自己画本子里的女鬼,写的都是我的时候,会不会气晕过去。

徐晃要进门时,又停了一停,他看一眼小静。「尉迟斐睚眦必报,怕对你不利,多加小心。」

我眉开眼笑的应下了。

晚上尉迟斐派人装成强盗来抢人,我把他们打跑的同时,还不忘中了一剑。直接带着小静躺在了徐晃家门口。

我半睁着眼看小静疯了一般,边哭边拍徐晃家的门,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

月色朦胧,徐晃自光中走来,将我抱到院子里。我分明看到他眼中又慌又急,于是甜甜的倒在他怀中。

原来和徐晃抱在一起是这个感觉。

徐晃烧得一手好菜,我每次都两碗饭打底,菜也吃的一干二净。小静吃三碗,但是他总会把肉留给我吃,一劲儿的扒拉菜叶子。

我面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暖和。

我养伤的时候写了一封调令,贿赂了一位城外的小妖精帮我送到尉迟府,故而现在尉迟斐已经在去盛阳城的路上了。

鬼怪圈儿里有句老话,说的是女追男隔层纱。尤其是女鬼,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人能抵挡女鬼的魅力。

徐晃自然也一样,如今看到我,他已不在长篇大论说道理。小静叫他姐夫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红了耳朵。

正当我觉得和徐晃成亲指日可待的时候,伯子城来了一位修仙的道士。我温温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道士!

那道士敲开徐家大门,第一句话就说徐晃和小静有仙缘,叫他们跟自己上仙山去修炼。

我真的是……

道士没一个好东西!

徐晃是个烂好人,一听这头有仙师来了,二话不是就请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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