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扇子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预兆,梦见扇子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预兆吗

王松亭做梦也没想到,偷自家扇子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心腹仆人蒯江!

这蒯江是谁呢?蒯江是从外地带着老婆逃荒过来的,妻子是蒯朱氏。这两口子不是肃宁县本地人,是武清县的人。

夫妻两个是到肃宁投亲的,不曾想投亲无果,辗转几番后,身无分文被困在客店里。没几日蒯江因心急上火一病不起,眼瞅着就快病死了。蒯朱氏没办法,泪淋淋的跪在店门前当街求救,可巧这天就碰见了王松亭。

王松亭一见这凄惨的情景,心起善念,掏了五十两银子救下蒯江夫妇,把蒯江的病治好后,又帮忙把欠客店的住宿钱和饭钱结清,然后就离开了。

蒯江一看王松亭出手阔绰,为人和善,两口子头对头一合计,决定以后就赖着王松亭了。

您说这不是王松亭给自己惹麻烦嘛。可王松亭当时哪里能想到这么多,世上心存善良的人只想着帮助受难人,谁也不会想到自己施恩的对象是好是坏。

王松亭前脚走,后脚这两口子就悄默声地跟着来了王家镇。见了王松亭,两人噗通一跪,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苦苦哀求,求王松亭能把他们收下,口口声声要一生一世做牛做马报答王松亭的救命之恩。后来王松亭就把这夫妻两人留在了府里。

可王松亭万万没料到,自己因一时心软竟会引狼入室,就算打死也不会想到,蒯江夫妇在不久的将来会把王松亭一家折腾的家败人亡!

倒霉就倒霉在收留蒯江,蒯江一肚子都是弯弯绕,这坏小子聪明呐,抬头一个计低头一个计,脑袋里的瓤子都是螺丝状,机灵鬼透灵嘣,小精豆子不吃亏,拔下眼睫毛来,搁嘴上一吹,都嘟嘟作响。

这人实在太精明了,他在王松亭跟前窜前跑后形影不离,王松亭一动,他就一静,王松亭爱听什么他就说什么,一来二去,就熬成了王松亭眼前的红人。

到如今,这块儿烂姜在王家就有点儿盛不开装不下了。您别看他在王松亭面前俯首贴耳,毕恭毕敬的,扭过头来他见到别的仆人,立马变得趾高气扬,指手划脚,那张脸总朝着天,挺着鼻子眼儿瞧人,尖下巴颏指人,一脸的不可一世,要没那两条腿坠着,这小子能飘起来,太张狂了。

蒯江这边是吃喝嫖赌,他那媳妇儿蒯朱氏整个儿一个馋懒奸猾。刚到王家时,在后边厨房还给剥个葱捣个蒜,踅摸着干点儿杂活。后来靠着一张巧嘴,混到王松亭的夫人张氏屋里做起了老妈子。

起初,这两口子属猫的,绵软喜人,使着劲在人跟前表现,办事也利索,手脚也勤快,想不到时间一长原形毕露了。

敢情这蒯江嗜赌成性,但凡他手里有钱,就经常趁着出门办事的机会钻到赌局。您说这能好得了嘛,赌场那可是无底的深坑啊。

常言道,久赌无胜家。

时间一长,蒯江欠了赌局不少赌债,债主天天追着他要账。这小子这下可有点着急了,心想:坏了,万一这事儿让王松亭知道,我这饭碗可就砸了,这可怎么办呐?

一天他收拾书房,无意中就看见在书架顶上,有一个楠木的锦匣,他瞅着身边没人,找个凳子拿了下来,一打开,里边是一把精致的折扇。

这狗东西立马就起坏心眼子了:我把这个拿走,一把破扇子在这屋里实在是不起眼儿,我就算偷摸拿走,它也不显山不露水的,等拿出去变卖了我就还赌债。

这小子大着胆子把扇子可就偷出来了,那个装扇子的楠木盒子他没敢动,因为有点宽大,怕招人耳目,就直接把扇子连着扇套塞进衣服里,找了个事由,悄悄出了王家,进了肃宁县的县城。

来到古玩玉器行荣意斋,当他把这扇子掏出来,往柜台上一放,掌柜槽子糕两只眼就直了。哎哟喂,槽子糕定睛一瞧,我的妈耶,这可是好东西啊。

按照他的心思,就想直接把那扇子抢过来,揣到怀里。可是这脸上呢,槽子糕压根就没带出半点喜色,这老小子那妥妥的是根老油条了。

他看了看扇子,摇摇头叹了口气,一个劲儿的嘬牙花子,“哎呀,就这么一把破扇子,瞧着也不值钱呀。”

您别看槽子糕,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可真太喜欢这扇子了。但这假的表情也得给做真喽,他那表演功力实在是强,以前可没少干这猫一套狗一套的坏事。

“这么一把破不溜秋的扇子,你还脸大的拿来这儿卖呀!”

蒯江一听这话,心里就跟火上房一样急了,“曹掌柜呀,我这扇子那可不是一般的扇子诶,您瞧这扇肚子都不红了,那可是有年头了,您再看看这画,画的真山真水,您再看看这边这字,这大小,这个头,这墨,您说这墨咋就这么黑呀!”这小子罗里吧嗦,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槽子糕心里说:就凭你这穷酸样,甭问,一定是哪个大宅门里的奴仆,估计是偷出来贼赃想卖到我这儿,我呀,得治治你这小子,“你以为什么物件儿都是年头多了就值钱吗?哼!”

“啊!不是的,不是的,我这东西它是个老物件儿啊,掌柜的,这扇子是我姥姥的姥姥的老姥姥出嫁时带过来的,它可太值钱了,您再瞧瞧!”

“你以为年头多的都值钱呢,照你这么说,那汉朝的夜壶,你能拿来沏茶吗?唐朝的屎盆子,你能用来盛饭吗?”

“那是不能的,不能的。”蒯江赶紧答。

“还是的啊,告诉你不值钱,这玩意儿就是个便宜货!”

“掌柜的,我求求您了,要不是我老婆有急病,在家等着拿钱请郎中,说什么我也不能卖老祖宗的陪嫁呀,掌柜的,您呢,帮我个忙,我求求您了,您就行行好吧!”

槽子糕一瞧蒯江这动静,嘿,火候差不多了,“嗯,那好吧,你说个价,多少钱能出?”

蒯江一琢磨,多少钱卖?我也不懂啊,干脆我就蒙吧。他伸出一个手指头,“掌柜的,您给我这个数。”

“一百个大钱!”槽子糕笑着回他。

“一百个大钱?可能吗?您净跟我逗!”

“我这店又不是买牲口买大骡子大马,你瞎比划什么呀,快说多少钱?”

“您看,您给我一百两,行吗?”

“一百两?呦呵,我说这位兄弟,你那家里有多少账没还呢?你这是怎么了,这是穷疯了咋的?就这么一把破扇子值一百两吗?我不要,赶紧拿走!”

“您别别,别呀,买卖不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掌柜的,您少给点,您给九十两?”

槽子糕摇摇头:“不要!”

“八十五?八十两?七十八两?七十两?”蒯江这边叫价,槽子糕那边一直摇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小兄弟,行了行了,你快别喊了啊,你是诚心想卖吗?”

“我想卖,想卖!”蒯江一脸谄笑。

“我出五十两啊,五十两不行,你就别处去!”槽子糕拧着脖子说。

“您再给添点呗,五十五两,行吗?”蒯江伸出五个手指,央求道。

“少废话,我告诉你,五十两那就算多的,我要把你送到县衙,那可就不是五十两了,那是给你五十大板,哼!”

好狡猾的槽子糕,连哄带咋呼,几句话就暗示给蒯江了:你这东西是偷的,如果不卖的话,我就把你扭送到县衙,你看着办吧。

蒯江听完吓坏了,敢情这位掌柜的都知道了!“呃,掌柜的,您可别啊!”

“那你到底卖不卖啊?”槽子糕一脸奸笑地看着蒯江。

就这样,一把传了好几代的古扇,区区五十两银子被槽子糕买了!

您各位想想,五十两银子收的,现在卖给王松亭,一倒手卖了一千两,这一来一回赚了好几十倍。

这老小子心可真够黑的,怪不得过去有那么一句话,古玩行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再加上槽子糕会做买卖,看东西的眼光那叫一个稳准狠,所以这么些年下来,赚了不少黑心钱。

您别看他对王员外点头哈腰满脸堆笑,那里面可都是买卖。只要能赚钱,这老小子趴地下给人磕头,他都能没脸没皮的去干。

这会儿他把收扇子的经过朝王松亭简单一说,但他可没敢说扇子是五十两收来的。

王松亭听完,全明白了,“曹掌柜,多谢您了!”

“没什么,没什么,应该的!呃,王员外,这个事您可千千万万别让我作证去啊,我可受不起那官司!”

“我明白,您就放心吧。现在我手里没那么多银子,回头我派人给您送来,不就是一千两么!”

“诶,好嘞,好好,员外爷,您放心吧,您是老主顾了,我还能不信您嘛,那您慢着点哈!”槽子糕点头哈腰的把王松亭送出了荣意斋。

王松亭上了马,现在去文社聚会,哪还有心思呀,打马扬鞭掉头就回了王家镇。他不是心疼那一千两银子,而是觉得自己好心救了蒯江,却被他恩将仇报,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到家后,强忍怒气来到内宅,见了妻子王张氏,把刚才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妻子说了。

王张氏一听,“啊?老爷,还有这种事?”

王松亭说:“是啊,没想到蒯江夫妇会偷咱的扇子!”

王张氏面色一变,“老爷,您要不告我,今天我就不说这话了.”

“你想要说什么?”王松亭觉得妻子话里有话,赶紧问道。

王张氏说:“自打这两口子到咱家后,我就发现他们两个有点不大对劲,特别是蒯朱氏,看着平常干活挺勤快,可我总觉得她有点贼眉鼠眼的。就在前些日子我发现,我那个首饰匣子里隔三差五的不是短一个银戒指,就是少一个银镯子,我心里还纳闷儿呢,原先咱家没有这样啊,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心里也不舒服,现在你说这事我才知道,敢情这两口子都是贼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王松亭一拍大腿,说道:“我在路上想了,实在不行的话,把他们送交肃宁县的官府,让衙门好好治治他们的罪!”

“哎呦,快算了吧,何必呢,你对他两人有救命之恩,报恩不报恩的,先放在一边,他万万不能偷咱家东西啊,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看这夫妇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咱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只因咱在明处,他在暗处,为这点东西惹上麻烦也不值得,不就是一千两银子么,花钱买个教训吧,咱也不用在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就算了吧。”王张氏赶紧劝丈夫。

王松亭低头想了想,“嗯,是这么个道理,好吧,这事听你的。”

您各位瞧瞧,这两口子太忠厚了,心地太善良了,对人太宽容大度了,可他想不到蒯江夫妇那可是地道的小人呐!

王松亭命老管家拿了十两银子,言辞婉转的把蒯江夫妇就这么给打发走了。

王松亭认为自己对人有恩,只要什么也不追究,这事儿心照不宣就算翻篇儿,谁曾想,天大的祸根就这样给王家埋下了!

蒯江夫妇从王家出来,心里其实跟明镜一样,知道是为了什么被人赶出来的。

两口子一路上就剩拌嘴了,“哼,蒯江呀,你个死东西!”“干嘛骂我呀?”

“我问问你,你就不能多拿几把扇子吗?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啊,你拿他十把八把的,不是照样被撵出来吗?真是个怂货!”

“你净瞎说什么呀,他们家哪有那么多扇子!”蒯江撇撇嘴答道。

“没扇子!没扇子,你拿别的呀!那王家有的是钱,什么珍珠玛瑙翡翠猫眼祖母绿的,拿点什么不行啊,一个也是偷,十个也是偷!”

“你早干嘛去了,啊!你光说我,你呢?你那是桌子底下打拳,出手就不高!”蒯江一扭脖子,看也不看他老婆。

“我?我怎么了?”蒯朱氏跳着脚问。

“你怎么了,你要偷就偷点好东西,就拿了些个银戒指银手镯子,你真是傻子啊!光偷白的,里边黄的怎么不偷啊?那黄澄澄的金簪子金链子,亮闪闪的珍珠玛瑙啥的,实在不行,把首饰盒子抱出来啊!”

“你废话,我能抱着动吗?就算抱得动,我能从王家拿出来吗?”蒯朱氏一脸委屈。

“还是的啊,那你说我干嘛呀?”蒯江不服气的说。

“不是,我就觉得心里特别扭,一家子什么玩意,那么有钱,还在乎这些个小东小西,咱不就拿几件小玩意儿用用么,有什么呀!”

“老婆子,你就别闹腾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有句话吗?此地不养爷,还有养爷处,处处不养爷,爷回老家卖红薯!咱不怕他,我告诉你,人挪活,树挪死,肃宁县又不是就他老王家一家。咱找个地儿先住下,现在手里有钱,这不是还有王松亭给的十两银子么。咱该吃吃,该喝喝,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蒯江一脸得意之色。

“哼,你还真能想得开!”蒯朱氏不屑的答道。

“嘿嘿,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咱快走吧!”蒯江说完,一拽老婆胳膊,走了。

两口子一路直奔肃宁县县城,找了一家刘记老妈店住下了。

什么叫老妈店呢?在过去专门有一种店,住宿费很便宜。里边住着好多闲散人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专等大户人家找仆人,找老妈,找丫鬟,找个长工短工的,互相看着合适,就签字画押领回家去了,就和咱们今天的劳务市场差不多。

蒯江夫妇住在老妈店里,手里有钱,心里就踏实。在对面饭庄子每顿饭叫四个菜两壶酒,这二位算搭对好了,又馋又懒,除了吃就是喝,啥也不想干。

这一天中午,两口子又喝上了,“我说蒯大爷,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啊?这钱可是坐吃山空,花一个少一个了,咱该怎么办?”蒯朱氏抿一口酒,砸吧着嘴问道。

“我说婆子,家里的,你放心啊,你就老实吃你的吧!”蒯江漫不经心回道。

“不是那回事,都吃光了花光了可怎么办?”蒯朱氏夹了一口菜问。

“我想过些日子啊,我想法子琢磨琢磨这王松亭家里能出点儿什么事。”蒯江一摔手里筷子,咬着牙说。

“你干嘛呀?你想干嘛呀?”蒯朱氏一脸问号。

“我想啊,常赶集的没有碰不上亲家的时候,这早早晚晚,我能逮着他一点错,他在明处,咱在暗处,我赶紧想个招儿,我要不让这王八羔子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蒯爷决不罢休!老婆子,你就等着吧,早晚我能有主意治他!”蒯江说完,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晕晕乎乎的就奔赌局了。

蒯朱氏在家里茶水一喝,炕上一趟,嘿,真舒服。

这段时间,蒯江在外边耍大钱,蒯朱氏在家里海吃,各忙各的,两口子过得神仙一样。

您可就说吧,区区十两银子,哪经得住这么折腾,不到一个月,黄鼠狼烤火毛干爪净了。特别是蒯江,天天去耍钱,别说十两,一百两也能被他花光。

这几天蒯江不耍了,蒯朱氏也不吃了,为什么?没钱了呗,不但没钱了,老妈店的饭钱都欠了五天了。

蒯江在屋里急的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实在走累了,他爬到炕上呼呼大睡,从早上一直睡到晚上,后半夜饿醒了,找了个碗倒了点水喝下去,又爬上炕睡了。

这可把蒯朱氏气坏了,看着蒯江无所事事,她心里就别扭,走到炕跟前一扬手,就给蒯江来了一巴掌。

“哎哟,你干什么?我这睡的好好的,你干嘛呀?”蒯江捂着半边脸嚷道。

“你还睡,你睡个屁,你还有脸睡呢,你给老娘起来!”蒯朱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蒯江,满脸的怒气。

“你这倒霉娘们,你知道我干嘛了吗?我这押着宝呢!”

“押什么宝,我还押着三姑娘呢!”蒯朱氏大声斥骂。

“我赢了二百多两了,我抱着银子刚回来,你就一巴掌把我打醒了!”蒯江搓着被打疼的脸回道。

“缺了德的挨千刀的,挨万刀的怂货,掉河里不冒泡的,该死的东西,敢情你做梦还耍钱呢!你耍,我让你耍,好啊,你真行啊,穷吃穷耍倒霉睡,浓茶烈酒猛抽烟呢,你就等着入土为安吧,是不是啊?你就等着死呢?我叫你耍,我叫你耍!”蒯朱氏边骂边捶打蒯江。

“哎哟,你个倒霉娘们,你打我干嘛!”蒯江捂着头大声叫。

“不打你我手痒痒,你就知道在家里睡觉,人家都说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可倒好,我跟你都饿好几顿了,你知道吗?好几天前店里的饭账就还不上了,你还耍!你耍吧,我算看出来了,现在你耍不成了,你是狗熊挨打,你耍秃噜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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