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要坐牢但没进去最后醒了,梦见要有牢狱之灾但还没进去

李章北穿过院子,走进厅堂,只见厅堂正上方挂着一幅古人像,画中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李章北估摸着这大概是算命的祖师爷。厅堂两边的木板壁上也都贴着图画,梁头上还挂着各色小旗子,好像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压迫感。

李章北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陈大仙发出进一步指令。

陈大仙端坐在上首位的太师椅上,表情庄重语气平淡地开口道:“报上你的生辰八字。”

李章北报出自己的生辰,眼巴巴地望着陈大仙。

陈大仙眯着眼睛掐算一番,忽然睁开眼睛说道:“手来!再来看看手相。”

李章北连忙伸出手,陈大仙盯着看了看,然后再次眯起眼睛,左手捋着胡须,右手的拇指掐来掐去,嘴里自言自语般嘀咕道:“浚恒,贞凶,无攸利。象曰:浚恒之凶,始求深也。九二:悔亡……”

李章北自然听不懂,眼巴巴等着陈大仙睁开眼睛,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仙,我是不是时运不济?”

陈大仙惋惜地摇着头,“你不是运不济,而是命根本不行,天生就不适合做买卖。”

“啊?那我,那我……大仙此话怎讲?”李章北急切地追问。

陈大仙正襟危坐,摇头晃脑地念叨:“鼻子为财,下颌为库。人有金库,方能守住财运。运到死绝之地,或有比肩克泄,你鼻挺而下颌尖乃无库之相。财来财去如流水,百转千回一场空。”

李章北没有完全听明白,但“一场空”还是懂的,现在钱赔光了,可不就是一场空嘛——这句话是我杜撰的,绝对不是李章北说得出来的。

“大仙,那我的命运还有逆转的余地吗?”

“命是天生的,不能变,但运可以转……”

陈大仙欲言又止,轻轻搓着拇指和食指,“但道可道,非常道,天机是不能轻易泄露的。”

李章北急忙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三块银元,递过去恳求道:“请陈大仙救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陈大仙心头暗喜,接过银元揣进怀里,口若悬地继续背诵道:“天乾地坤,天降地绶。皇天厚土,土厚重而堆积山峦。仁者乐山,土厚重而承载万物。乾为父,坤为母,厚土哺育万类之母……”

李章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块银元就换来些听不懂的东西。

他擦擦脑门上的汗珠,恭敬问道:“大仙,您说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呢?”

“叫你知道土地的珍贵!”陈大仙高深莫测地捋着胡须道,“想想你为何遭此一劫?还不是因为不想好好种地吗?只想赚不花力气的快钱,殊不知生意场上有虎狼,生意场上人心毒,哪里比得上种田安稳?既然自家有田地,为何还要假他人之手?自古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大仙一席话,说得李章北垂头丧气,懊恼不已,他恨自己怎么不能安心种地,更恨李殿华、李文安父子道貌岸然,如果他们主动归还田地,也许他还不至于走上今天这条不归路。

“不过,李大老板不要过度忧虑担心。你家祖先化作阴风是为了保护你们全家。这股阴风在海西找了几天,现在终于找到你里。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从陈大仙家出来,李章北越想越觉得李殿华、李文安父子是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再联想到娶刘三姐过门的来龙去脉,他越琢磨越觉得他们就是处心积虑想把自己赶出来,好让他自生自灭,以便侵吞他们家的几十亩田地。

李殿华觉得李章北忘恩负义;李章北觉得李殿华用心歹毒;两家的误会从这天起就正式结上了。

由于李殿华豁出老命四处奔走、花钱托人,李文安终于出狱了。

听父亲说怀疑李章北,李文安也不禁心里犯起嘀咕。于是,他偷偷来到李章北家的后墙,刚好听到刘三姐在骂李章北没有良心,陆小川也在骂李章北忘恩负义。

李文安以为,这是两个侄媳妇正在为他鸣不平呢,回去后,便认真地追查起诬告的事情。当然,调查的矛头仍然直指主要嫌疑人李章北。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听说李文安在调查自己,李章北火冒三丈,索性坐在自家门前,抱着个酒坛子破口大骂。

“什么东西?!见死不救,还要倒打一耙!满嘴仁义道德,说得天花乱坠的,背地里就干些猪狗不如的事情!不要脸,臭不要脸,真是白披了一张人皮!”

骂着骂着,李章北终于想起来了,海西侯后裔和杀官兵的事情,是自己在婚宴上说漏了嘴,当时不少人都听见了,其中就包括该死的李文安!

白天李章北骂痛快了,夜晚却是胆战心惊,总梦见自己被抓去坐牢,而审判自己的竟然是李殿华和李文安父子俩!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把他的话出卖出去的人究竟是谁。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既然不能回海西地,庐州也待不住,那李章北就剩带着全家人南下梧州这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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