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个破庙,一声凄厉的女子的叫声,
夹着疼痛,夹着绝望,
“轰隆隆……”一道闪电,一声惊雷,
把破庙里一张美艳似厉……轨的样子照得如此清晰
“秦逸景,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哇……哇……”一声婴儿的啼哭,让这大地似乎都变得温情脉脉了。
大美苏州,才子佳人。
秦逸景坐着软轿,摇摇荡荡地行走在苏州的街上。
街上全是小商小贩的吴侬软语,听得人心都是醉的。
轿夫都是大内高手,连骑着马走在前面的管家如今已经六品顶戴了。
不怪秦逸景如临大敌,前日他喝完一杯茶后,就全身软弱无力,即使宫内御医也束手无策。
如果他国一旦知晓堂堂战神一朝变绵羊,怕是边疆战事难免。
这战王还有一座隐秘行宫,在太湖边上,其中美艳女子数十个,全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其中数十个江湖郎中,不乏药门,唐门的,其中数十个武林高手,少林武当都收入囊中,连西域轨门也罗列不少。
这一次,他就是要回去,让家里大夫来个三堂会诊。
“驾……”一匹飞奔而来的马,横冲直撞奔向轿子。
管家姓罗名环,刚想拔出佩刀,听到轿里传来轻喝:“住手……”
罗环含笑地把刀轻推了一下,就听到一声“哎呀!”人摔轿子里去了。马却扬长而去。
“大哥哥,快帮我拉住它,要不我爸抓到我,我会被打死的……”
话音未落,罗环似离弦的剑飞了出去,还没等到的字落地,马已经在轿旁嘶鸣了。
万金的马,千金的小姐。
对于软弱无力的秦逸景,温香满玉的美女并不好受。
他转头,发现她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他知道自己很是帅气,帅气到艳的地步,所以异常恼怒别人直勾勾地看着他。
“罗三,把人带出去……”
还没等女孩说一句话,就被罗环像拎小鸡一样,抓一根膀子提溜出去了,留在秦逸景心里的是那对像月亮,像星星似的大眼睛,和那漆黑一片的脸蛋,以及晃动的双脚。
“哈哈哈哈……”轿中传来的笑声让侍卫都开心不已。
这是主子自从知道自己的美貌遗传自母亲以来,唯一一次大笑。
“爷,这个姑娘有点奇怪?”
“何处奇怪?”
“她的马名唤踏月,乃是楼兰国最有名的马之一。”
“你说是那嗜马如命的楼兰王子的那匹,踏月?”
“正是……”
“有人曾用千金试图试骑一次,都被王子拒绝了。”
“难道这是一位逃跑的公主?”
美人出浴,艳压群芳。
对于飞来的艳福,秦逸景从来不推脱,家里那数十个美女,都是如此来的。
皇帝赏赐,收。
大臣献媚,收。
甚至,部下送上来的战利品,他也收。
这些女人,在初来的时候,还吵着,闹着,等到看到秦逸景,那飞扬跋扈的美貌,都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
他们都在等着,等着秦逸景哪天给一个名分。
数十个女人,没有谁更受宠,也没有谁更被冷落。
秦逸景对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仿佛你就住在他的心上。
只有最亲近他的十大罗刹,才知道这个貌美如花的战王有多么狠厉。
骑马的美人已经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小院,常年鲜花盛开,却又偏僻异常。
用后院美人的话来说:“如果战王有需要,等到来到这院子,这距离足够热血变无情了……”
“踏月女”洗着澡,哼着小曲,她很满意这地方,小七哥哥怕是找到天荒,找到地老都找不到。
她用力搓着许多天没有洗过的身体,感觉如此好笑。
自己的哥哥姐姐都似有洁癖似的,偏巧自己万事不羁。
难道自己的前世会是乞丐不成。
打小玩得黑不溜秋,连父母都极少见到她干净的模样。
想来也是好笑。
一顿洗漱,她由侍女给她穿上了衣服,虽然自己会,可是被人侍候的感觉真是好。
一套淡蓝色的衣服,一根淡蓝色的带子把如瀑布一般的黑发束起。
她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嗯,还是不会污了别人的眼。
出得门去,一个娇艳的婢女走过来说:“公子已经等你多时了。”
一路迤迤而去,路上娇娥众多,让人瞠目结舌。
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一座矮小的院子,守卫没有一点表情。
站在大门口的罗环见到她有一丝发愣,遂跑过来说:“姑娘,我家公子已经等好久了。”
推开门,门里没有一棵树,没有一朵花,没有一根草。
一座冷冷的房子,和房子前冷冷看着她的美少年郎。
“公子,小女子有礼了……”
她看着他失神了,如果早知道他这样出色,自己该抹一点口红,打一点腮红,再不济,该从那匣子里,拿两串首饰……
她胡思乱想着。
谁知道看见她的秦逸景也是脑袋轰的一下,这是一个多么矛盾的脸,样子如同春风拂过玉树,冰雪裹着美玉,似仙女下九重,与群芳格格不入……
只是这样一张超凡脱俗的脸怎么居然有两颗热情似火的眼睛。
而那如月亮如星星的眼睛正大胆地看着他,就像其他女人一样,只是别的如此讨厌,她的眼神却让秦逸景开心不已。
第二面,男才女貌。
战王虽说战功赫赫,却也才20出头少年郎。
他看着那双眼睛,含笑问到:“敢问姑娘芳名?”
“叫我小七就行了,我亲人都这么叫我。”
“这样唐突怕是不好?”
“你不要问我好不好?你如此多的美人,不差我一口吃的。”
“我在逃难呀!如果泄露出去了,你也不舍的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被伤害吧?”
“踏月乃是楼兰王子赫连瑾的心爱之物,怎么被你抢了?”
战了几分钟,秦逸景已经感觉身有千钧,额头汗水沁出。
“公子有不适吗?”
“近来偶感风寒。”
“罗三,进来带七小姐回去休息,记得拨几个婢女,千万怠慢不得。”
“谢谢公子收留,小七叨扰数日,自当离去。他日定当踏月的事告诉你。”
转身的小七,若有所思。
时隔五年,九子散精散重现江湖。
走出小院,小七用余光瞟见被罗三扶住的秦逸景。
她飞一般的跑回小院,从包袱里拿出一支平平无奇的银簪子,她轻轻掰了一下,从管中取出一薄如蝉翼的纸,这纸看起来晶莹剔透。
她回忆师傅曾说过:九子散精散,只要中了,三月后必全身溃烂而亡。其死状天下莫有出其右者。
而死于它的毒性之下的乃是五年前,少林掌门失智大师。
九子散精散乃是武林大忌。
小七实在不知道如何向秦逸景说明,自己就是九子散精散为数不多的解毒者之一。
三堂会诊,雪上加霜。
是夜,府邸医者全数聚于书房。
秦逸景觉得才仅仅过去一天,他的腿又软了几分。
明明昨天还能强撑着站起,今天已经无法立起来了。
御医,四川唐门,云南苗家……
每一个上去摸完脉都是摇头。
脉象平稳,没有一点生病的迹象。
“你们好好再看看,爷这才第四天……”
罗环目赤欲裂。
“属下无能……”地上跪了一堆。
“既然已经来了,还是进来吧!笑话看得够久了。”秦逸景突然望着房顶说。
“不愧是战王,都快瘫了还是听力敏锐。我要回家让我老子再教点实用的。”
话音刚落,一道雪白的影子晃进来了。
地上跪着的人脑袋埋得更低了,生怕这冤家看到自己。
“张凌渝,你堂堂太医院院首,丢不丢人?”
“唐雨湖,不是天下毒药均比不过唐门吗?”
“苗芿,你看看,是不是你同门下了蛊?”
……
所到之处,胡子头发被扯下一大把。
“六弟,别闹!你来干什么?”
如果上天有偏爱,那这人一定是秦逸晨。
娘亲慧妃被宠18载没有衰败的迹象。他则随了父王, 白皙的皮肤,一双看透千年的眼睛,笑起来如弯月,冷起来似寒星,直挺的鼻梁,斐然的双唇。
他无论做什么都信手拈来,除了战场。
父皇也舍不得这么美好的人被送上战场吧?
“六弟别闹,你来做什么?”
“我来你府上看美人。”
“你也不小了,让父皇赐婚不就有美人可看?皇甫容音可是不可多得的人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逸晨,你该懂事了,母妃和我也不能一辈子护着你。”
年少失去母亲的秦逸景在慧妃膝下长大,慧妃虽然得宠,却极有分寸,这也是得宠的原因之一。
“罗三,把六皇子带去前院,别让其他人惊扰了他,特别是……”
罗环知道主子说的是七小姐。
等到人流散去,秦逸景眼中的光一点点散去,浮上一层绝望。
看过纸条的小七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思索良久,仍旧把药放进去,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小七突然从梦中惊醒,门外的婢女听到声音立马掀开帘子走进来。
“起了吗?小姐,公子等你很久了。”
“你出去吧!我习惯自己更衣。”
她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这是秦逸景准备的众多衣服中的一件。
等到小七出去的时候,婢女眼睛都直了。
早饭依旧在秦逸景的小院里。秦逸景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凤目顾盼生辉,同样一套白色长袍让他看起来说不出的洒脱,俊郎。
“三哥,你什么时候藏了这样一个美人儿?”
小七往旁边看去,一位锦袍男子坐在次座上,如明月般的眼睛看着小七,似沉迷,似探究?
“逸晨,这是七小姐。她有一宝物,你一定有兴趣?”
“什么?”
“当初,你心心念念都没有摸到的踏月就在我的府上。”
这一次,轮到逸晨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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