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诗经的庭院名称木子小院,按照诗经取院子名称

诗歌中的爱情之二十八《诗经·郑风·东门之墠》:室近人远的思恋

  

  东门之墠(shan),茹藘(lü)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这是《诗经?郑风》中的一首《郑风·东门之墠》,是先秦时代西周至春秋时期郑地(郑国)的一首汉族民歌,是一首民间小调。歌中所唱的是对近在咫尺的情人或恋人的思念。译成今天的文字就是:

东门外那高高筑起的台地上,茂盛的茜草爬满了整个斜坡。

亲爱的他的家离这儿很近,而他的人却离这儿太远太远。

东门外一排排高大的栗树,有树枝已经伸进旁边的院子。

我怎么能够不深深思念你呢?只是又不肯到这儿来亲近我。

全诗或全歌仅仅两章。首章由城东门外高台上茂盛的茜草起兴,台地的斜坡已经爬满了茂密的茜草。因茜草是远古时人们就使用的染料,通常人们会用来染制鲜艳的大红嫁衣。因而,歌中的主人公因见到城东门外整理过的台地斜坡上爬满的茜草而勾起对情人、恋人或婚嫁对象的思念。可能与所恋所爱的对象好久没有相见,所以她才觉得其所住的家虽离得很近,但其人却似乎离得很远,不然他怎么会长时间不来相会呢?

诗歌的次章由城东门一排排高大旺盛的栗树起兴。那栗树的枝条已经长得伸进了人家的院子里。因为栗木是古时做嫁妆的好材料。所以歌中的主人公看到生长旺盛而且枝条伸进了住家院子的排排栗树,也不由自主地思念起自己的情郎。所以才会在内心独白:我怎么能够不想念你呢,你又不肯到我这儿来与我相会相亲?

关于《诗经郑风东门之墠》的主旨,《毛诗序》说:"刺乱也,男女有不待礼而相奔者也"。但《毛诗序》没有指明是男奔女还是女奔男。郑玄《诗笺》说:"女欲奔男之辞"。宋代朱熹诗集传》:"陂者有阪,门之旁有墠,墠之外有阪阪之上有草,识其所与淫者之居也,室迩人远者,思而未得见之词也。"清代傅恒《诗义折中》认为写的是“思隐士”,他说:“贤人不仕而隐于圃,在东门之外除地为墠,植茜于陂,而作室其中。诗人知其贤也,故赋而叹之。以为室在东门,虽若甚迩,而其人则意致甚远,可望而不可即也。”清代方玉润《诗经原始》则认为是"托男女之情以写君臣朋友之义"。现代的程俊英则认为:"这是一首男女相唱和的民间恋歌",并说:"诗共两章,上章男唱,下章女唱"。属于各自抒发情怀。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墠”这个字,是郑地的地方语言,即便到今天,河南中部仍然使用这个字,其含义是一层层人为整理,升起的高台或高垛。也正因为这个意义,所以“墠”也可以是建筑起来的祭坛。因为女子思念情郎,希望早日嫁出去,所以歌中主人公才会因看到人工筑起的台地斜坡上都已经爬满了茜草,城东门外的栗树都已经把枝条长进了住家户的院子里,又因为茜草、栗树都与婚嫁相联系,所才会勾起对情郎的思念,才会觉得已经那么长时间自己的情郎没有来与自己相会亲近了,才会在内心产生出来对情郎不来的怅然若失的悠悠之思念、之情愫。并在内心对情郎产生的室近人远的幽怨、报怨。

东门之墠,茹藘如阪,以及东门之栗,其践家室,都不是实际的景物,而是歌者心中之景、心中之物,是意象,是因表情而创造的,是为其后表意、表情而设定的,是为了起兴而创造的意象,是为兴而服务的。所以在解读时,是不能把它们实体化的。很多人在解读诗歌时,往往会把实景与心景混淆使用,必然得出错误的结论。

实际上,对于诗经国风中的情歌恋歌,本来就是普通百姓日常歌唱,唱的都是百姓的日常所思所念所做所为,只有从百姓的角度,从百姓日常生活的角度解读,才能识得其本义原旨。但过去的道德家或理学家,或者牵强附会、上纲上线为君臣大义,或者斥为淫秽之言之行,都是脱离了百姓日常生活的结论。实际上,《诗经?郑风?东门之墠》就是一首民间小调,是女子的恋爱倾诉,是一首恋歌、情歌,是思念之歌,是爱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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