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书说:
国卿随势将小妇人搂住,巫娘惊道:“公子,实不宜如此,快放手了。”国卿得手,那里肯放,便抱在床上,用起强来。
巫娘嘴里拒绝,身体却只得半推半就,终成了凤友鸾交,事后便显得来十分恩爱。不由得说,在这问题上,女人往往是心口不一。
巫娘身软,依偎着说:“事己至此,我一定是要嫁你的,否则我怎有脸见人。”国卿说道:“放心,我也一定要娶你。”说罢,又起云雨,阳台再战,足足弄到了中午,二人腹中饥饿了,方才做罢。
巫娘下厨炊煮,花生恰好又回来扣门。
国卿忙问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花生回复道:“买了几柄时扇,两件玉器,徐真虎口细席,和一把时壶。”摆上许多于桌上。
王年也说:“大相公,事己完毕,午后,我们好回去了。”国卿说:“我今日身子倦了,不想回去,到了明日且做打算。”两人听后坐下,团在一起吃酒作乐。
花生笑曰:“相公,这窃玉偷香的事可曾妥当了么?”
国卿假意摇头。
花生道:“要立誓的哟,莫言假话。”
国卿道:“神仙那管这般小事,立誓有何用?。”
花生笑曰:“你实话对我说,我今晚还让你二人快活一夜。你若哄骗我,我只不睡着,来骚扰你,看你怎么能过去再亲芳泽。”
国卿戏骂道:“小刮毒,勿来骚扰,此事还望你周全。”
两人传杯弄盏,花生假意装醉先去床上睡了。王年、阿定下了船,国卿一溜风,竟跑到巫娘床上睡着。巫娘道:“你且先在那边睡去,我掩门等你就是,现在恐兄弟不曾睡熟,被他知道了,就不像意思了。”
国卿不听她说,竟自脱衣挨上睡了。
巫娘见他不听,无奈只得上床就寝。一时间云雨起来,津津声响。这一番,国卿无限欢娱,想着因自身老父做得好梦,选了个好行程,被我得了双美。不管这乡试中与不中,回来一定娶她为妻。

到次早抽身,船家催逼着起程。国卿再三不答应,又给了他五钱船银,说要过了十五,到虎丘耍玩了,次日方行。船上人没奈何,等到十五巳牌时分,却是一时大雨倾盆,至晚越大得紧了。正是:
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
将游虎邱的酒肴摆在家中吃了。王年见雨大,同阿定先到船中安歇。花生闭上大门接了姐姐来三人共席。巫娘也就出来同坐。
三人欢乐无穷,欣然有趣,就与席上调情。
花生调笑说:“相公也只有今晚能与我姐姐欢娱了,明朝起程,只好我与你在船里盘桓。到夜尽力欢娱,尽情舞弄了。”
第二天,大清晨早,雨过,天大晴了。王年起船,发了行李,国卿与巫娘轻轻话别。
只见巫娘忽然叫肚痛得紧,双手按住肚腹,簇着眉尖,哼的叫个不住。
大家告别了巫娘,下船去了。花生又拿了笛儿吹吹唱唱,喜喜欢欢随行,一路去了。
这日,行了三十余里路,只见后边岸上有个汉子赶来,口中叫道:“梦二哥慢慢的去。”梦花生听见,倚着舱门问道:“呀,许老伯赶来何事?”那许老道:“不好了,你那姐姐肚痛得紧,要死了一般,我特来赶你报信,快快转回到家里。”
花生听说对国卿道:“家姐临危,不得不去,我回家一看,如若不妨事,我即刻赶回来陪你。如有长短,过了首七,出殡安葬后,竟到承恩寺相会便了。”
国卿道:“一同转回去如何?”
花生道:“相公考取功名事大,那有回头之理,你放心前去,我把这事处理好了,即刻回来便了。”
艄公摆了船靠住,花生跳上岸与国卿告别,兀自眼睁睁的不忍相别。
国卿站在船头上反顾,梦花生一步九回,两下直待不见踪影,方才下船。

国卿呆呆而想,又喜又苦,喜得是突然得了这姐弟双艳,尽享齐人之福,苦得是这巫娘不知生死,花生此刻又不在面前。
把花生留下的笛儿在口边吹了又吹,那里吹得响,去上床睡了。又梦见与巫娘嘻笑,醒来又是一梦。
至二十日,船行方到南京,在承恩寺里租了一间僧房住下。
山门首贴着一张红纸,上写着:“浙江王寓本寺西房,如梦花生来竟自进。”

欲知后事如何?敬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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