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今年虚岁多大,1957年今年虚岁多大了

记得那一天

王仁兴

四十四年前的那天——1978年12月6号,我到当时称江苏师范学院(现已合并入苏州大学)的苏州地区专科班(设点于江阴县进修学校内,即澄江镇征存路1号)报到。我将凭入学通知书办理的粮油关系转移资料交给接待老师,就意味着我由农业户口转成了城镇居民户口。这种粮油供应关系的身份转换,现在看来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当时无疑是跳出“农门”跨越阶层的标志性大事。从那天起,也开启了我的两年制大专求学之路,专业是中文,毕业后将成为一名中学语文教师,至于十余年后再专升本,获得本科文凭,那是后话。当然,从这天起我成为体制之内的人,也从此开始计算工龄、享受体制福利待遇。那一年,我22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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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经用,抬头已半生。四十四年一晃而过,细细一想,那年出生的人属马,今年已经是四十五虚岁。四十五岁的人已经是人到中年;四十五岁的马,一定是匹老马了。基于这样推算,我能不两鬓染霜,一脸皱纹?目前虽说不老态龙钟步履蹒跚,但也反应迟钝行动迟缓,因此,被人叫一声老大爷也就理所当然。

四十四年前的那天是个多云天气,进入寒月而没有阳光的江南有点阴冷。我是搭当时大队里上城的拖拉机顺道到达报到地点的。身上衣服单薄加一路冷风劲吹,走下拖拉机时瑟瑟发抖直打寒颤……此情此景恍如隔世,但一切又历历在目。那一天,我虽然有终于脱离农村的喜悦,但脸色一定不好看(也有在拖拉机上冷风吹了一个多小时的缘故)。接待我的老师后来告诉我,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是黑不溜秋的一脸菜色——估计营养不良。这个第一印象他记住好多年,以至于好多年之后还常常关照我加强营养。四十四年后的今天,当我在键盘上打字作文时,我的脸上定是沧桑有染,但却也悠然自得。退休五六年,生活相当安逸,比四十四年前的工资还高出近三百倍的退休金,足以让我吃饱穿暖甚至营养过剩,体态丰腴到指标超重,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控制饮食,少吃点,吃清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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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但并非所有往事会随风而逝。四十四年前的那天之后,我们绝大部分同学,便由师范生到教师,从年轻教师工作几十年至退休(当然也有少数同学从政或经商)。我是一直在教师岗位上工作到退休的。一路走来,数度春秋,悲欢离合,一言难尽。几十年的教书生涯,有艰辛也有奋发;有无奈也有快乐;有挣扎也有放弃……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教师生涯也是行走于江湖,正如有白昼就一定有黑夜,教育领域并非是圣洁之地,教书育人的殿堂里也有利益勾兑。回眸一瞥,可以想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肆意妄为的权利剪裁;快意恩仇的拉帮结派;狼狈为奸的男盗女娼……有些人可以心如蛇蝎却口吐莲花;有些人能够明目张胆地指鹿为马;有些人常常是独断专行颠倒黑白……四十四年来,阅尽人间沧桑,难写悲欢人生。想当年青春年少、雄心高傲似一代天骄的男生;或线条柔美、身姿曼妙且知性妖娆的女生,如今一切成了过往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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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年了,那一年的那一天,我无法忘怀。我是农家孩子从贫瘠的农田里走来的,物质上相当贫困,我连一双像样的袜子也没有;不得不承认贫穷限制了想像,精神也无可否认是相当贫乏的,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对社会与人生的看法是多么的幼稚与肤浅。好在苍天眷顾,四十四年过去了,一路走来还算顺利,如今回眸过往:工作四十年,娶妻成家养育孩子,如今孙子已经上中学了。

岁月已过半,真情慰平生。我们几十年的老同学,也许成了几十年的老朋友。虽然不是常常见面,但却是常常思念:多年的老同学,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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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兴,男,1957年5月生,中共党员(1992年12月入党)本科学历,中学高级教师退休,现住江阴城区。1978年9月至1980年12月,在江苏师范学院(现苏州大学)苏州地区专科中文专业获大专文凭,1992年9月至1995年7月在江苏教育学院获本科文凭。2000年8月评为中学高级教师。曾任职业院校江苏省高评委,无锡市文科主评委。一直从事语文教学,业务爱好散文写作,有万字长文在中宣部网站发表,2008年1月,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20余万字的散文集《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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